挖坑,填坑

【闳杰】沒有太多感情戲【完整版,繁體版】

【明杰视角】

今天是以綸的生日會,子閎有通告沒能趕回來。看以綸巴巴看著門口的樣兒,宏正當場就發話給子閎打電話罵他一頓,當然這重任就落到了我頭上。

我推包間門出去的時候以綸正在唱歌,一首我沒聽過但一聽就掉一身雞皮疙瘩的那種歌,受不了啊受不了,幸好我奉著“聖旨”出來了。

我沒想到子閎會秒接,所以我在洗手間洗我被糊了蛋糕的俊臉,手機就隨手放洗手臺上,等我想起我在和子閎打著電話的時候,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顯示通話一分多鐘了。

連忙接起時那頭居然還說著話,“喝醉了?不會吧,聚會不才剛開始嘛,明傑,許明傑!人呢?其他人呢?喂!,,,”

我聽著那頭的自言自語突然不想回他了,就想看看這家伙到底能說多久,可惜沒忍住,笑出了聲,那頭的家伙態度立即就變了,“許明傑!你故意的!”

“哈哈哈沒啦,怎麼會~”我實在沒忍住,笑開了。

那頭一片沉默,哈,就會這招,一生氣就不講話。

“好啦好啦,開始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洗臉呢。”

“所以後面是故意的?”

“怎麼這麼小氣啊威,嗨,不對啊,我給你打電話可是奉旨罵你的,怎麼成你罵我了!”

那頭又沉默了,不對,事情比我想象的複雜啊。

半晌。終於還是開口了。

“以綸怎麼樣。”

“好著呢,那歌唱的聽了我一身雞皮疙瘩。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怎麼會,我能有什麼事。”

“那你現在在幹嘛。”

“我,我背臺詞呢。”

“在哪?”

“你問那麼清楚幹嘛,要查崗啊。”

“對,查崗,你如實交代吧。”

“不要。”

“吼,你這家伙也太乾脆了吧,行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你,什麼時候想對哥哥傾訴一下,就來找哥哥哈!”

“滾了啦!”

掛了電話,拂了臉上的笑,對著鏡子看裡面那個家伙,什麼時候他對我有秘密了呢。

,,,,,,,

子閎那家伙從小就和別人不太一樣,高中的時候瘦瘦巴巴的,骨子裡卻很倔強的一個人,整個人和他的年紀就不搭。

其實第一次見他和他說的第一次見我時間不太一樣,我第一次認識到這個家伙是因為學校的公告欄。

學校門口兩塊公告欄,一個懲罰欄,一個表揚欄,兩個欄里都明晃晃的寫著他的大名,一個批評他在校期間打架鬥毆,記大過,一個表彰他作文獲獎,記大功。我和朋友經過那公告欄的時候無意中就撇了眼,從此記住了這個名字:林子閎。以及一張很拽的照片。

和他成為朋友是因為另一個巧合。那時候我和朋友正一塊打籃球,中場休息的時候就看見子閎被一堆人圍著,我拎著水瓶就過去了。拍拍其中一位的肩,“乾什麼呢?”

類似領頭的那個老拽的一仰頭,“管什麼閑事。”

蛤,我管閑事?我就好奇不行嗎。

我還沒說話,子閎就開口了,“和他沒關係,他就是好奇。”

小伙子很懂我嘛,就沖你這麼懂我的心思我也得幫幫你啊。

“我是他哥,有什麼事找我說,還有,那個搭他肩上那個蹄子給我拿走!”其實我一個打他們幾個勝算還是有點小,不過話都丟出去了,反悔是來不及了吧。

有家伙偷襲我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是子閎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拳頭,“偷襲算什麼,要打就正面打啊!”

嚯喲,沒想到這家伙火氣還蠻大的哦,看著也不像白斬雞怎麼就讓那群家伙給欺負了呢,“一群人打兩個還搞偷襲,這臉皮是丟在家裡了吧。”

雖然勝算不大,但氣勢還是要足的。

當然結果架沒打成。因為我朋友們看我不見了來找我,一群180+的家伙往我身後一站,那畫面我真不太想形容,現在想想莫名羞恥。

那家伙真的很出人意料。我去拍拍他肩膀想安慰他一下,結果他直接拍掉了我的手,怎麼說我也算他半個救命恩人吧,結果就這樣的待遇?

“太不給面子了吧,我是你救命恩人誒!”

“不用你救。”

“怪不得被打,不是第一次了吧,林子閎。”

不得不感慨下那家伙的驚訝臉真的很好笑,還挺漂亮:面無表情,眼睛微張,緊接著眨眼,再眨眼。

“別對我放電啦,我絕緣。”

現在再回憶那個時候,總是有種惡霸強占良家少女的感覺。

,,,,,,

之後我們的相遇莫名其妙的多起來,也是後來,我才發現我們居然是鄰居,緣分這種東西真是讓人無語。但我倆還是不熟。

再後來,那場架還是打了。

某天,我正睡覺,那家伙來我教室敲我桌子,說是有場架讓我幫下忙。我睡得正迷糊,閉著眼滿桌洞的撈手機,然後遞給他,“我手機,地址發我手機上。”

然後我就睡過去了。

我醒的時候完全忘了這件事,是個妹子羞答答的來我桌前問我要他的手機號的時候,我才猛的想起這件事。

早過了約定時間。

我趕過去的時候,局面已經成了他單方面被打,我當時真的想先給自己一拳!

打架過程記不太清了,就記得結果挺慘的,我倆都掛了彩,躺在地上直喘氣。

“喂,你就叫了我一個人,你朋友呢?”

“我沒有朋友。”

“所以你就打算我陪你被打?”

“你有朋友。”

“你思維方式真奇特。”

“,,,”

“對不起,,,我遲到了。”

“,,,其實我沒想到你會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這句話非常火大,也不知道哪還剩的力氣一把揪起他,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哈,挺好,終於和我一樣的熊貓眼了。

他還挺帥氣的摸了下嘴角的血,拜托,你嘴角的血不是我打出來的好嘛 。

“沒想我來又為什麼要約我?”

“不知道。”

我真是三道線了,誰的人生能遇到這麼個奇葩啊!

“行吧,就當我助人為樂了。”我給他了擁抱,瘸著腿離開了。

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為什麼當時會給他那個擁抱。而且我沒有因為有過這場“生死之交”變得熟悉起來。

,,,,,,,

這家伙雖然偏科挺嚴重的,但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好學生,但有點很奇怪,我每次睡過頭的時候都會在路上遇到他。我急匆匆跑前頭他就在後面不緊不慢的,“你不能快點?”

“急什麼,反正都遲到了。”

我聽這話也不太想趕路了,“你經常遲到?”

“我只是沒太有時間概念。”

“好有力的理由。你們班導不會罰你?”

“他習慣了。”

“所以?”

“我早自習課沒在教室上過。”

這個家伙真的是!欠揍啊!

果然,我真的在教室走廊又遇到了他,正出神的望著外面的風景。可能他感受到我目光的“炙熱”,猛的轉頭看向我,我都沒機會收回視線。

他朝我做口型,“你,怎,麽,也,被,罰,站,了。”

我翻了個白眼,本來這天是學校改上課時間的第一天,為了給學生個緩衝期,只要遲到不誇張的都免於處罰,可惜,我是那個遲到很誇張的那位。

我學著他的模樣對他做口型,“還,不,是,都,怪,你。”

他居然笑了,認識那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笑,而且那一瞬間我居然覺得這人笑起來挺可愛的,一臉酷酷的家伙笑起來變得傻兮兮的。

也是奇怪,我們是這時候才算真正成為朋友,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的。

然後我們就開始朋友的相處模式。

我也逐漸看到這個人不一樣的一面。

他早熟的很,在我們還在看《三隻小豬》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看《戰國策》了,眼界也從來沒和我在同一水平上過,當然,我是再說我的眼界更高。很有自己的思想,舉個簡單點的例子,在我早上不知道是喝奶茶好還是喝豆漿好的時候,他已經給我買好了甜粥,,,當然,開個玩笑。

也或許是因為他起跑線太靠前,他的日常簡直能用糟糕來形容,糟糕到連朋友是用來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這句有點開車的感覺,其實並沒有,沒有!自述者註]。

他第一次打籃球就是我帶的他,他那張臭掉的臉,我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搞笑。

他連基本規則都不懂,上球場打了兩下就被噓下了。連著我也被踢掉了。

“啊歪,你走那麼快幹嘛?”

“我說了我不會。”

“不會沒事啊,我教你。”

“我連基本規則都不懂。”

“都說了我教你,喂,你在走那麼快我也生氣了。”

“,,,”

他居然沒停,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我!而且他還越走越快,雖然我倆個身高差不多,但腿長似乎不太一樣,我只能在後面小跑著跟著,“喂!你等我一下,我很累誒。”

沒想到這句比剛纔那句管用多了,他直接停在那裡。吃軟不吃硬的家伙!

我追上他順手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休息一下,他瞥了一眼沒說話,“鬧那樣嘛,呼,一言不合鬧脾氣,你還小哦。”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

我的天,我真的很討厭他這樣子問我,“你是不是想找揍!想挨揍你直說啊!”

他耷拉著眼,耷拉著臉,那落寞的樣子讓我真的很想捏他的臉,,,嗯,然後我就真那麼做了,wow,人不胖,臉上倒是蠻有肉的,好Q,好有手感。

“先生,請問你摸夠了嗎?”

失誤失誤,太沉迷於美色了,誤事啊!“哈哈哈,那個,哈,手感不錯哈。”

他翻了個大白眼,沒接話。

“好了啦,別生氣了。我哄女朋友都沒這麼哄過。”

“那你去哄你女朋友啊,在這哄我乾什麼。”

“行,過,我說過,這事過!”我真越認識越發現搞不贏他這個人,“那你想怎樣?”

“教我吧。”

“我從一開始就說教你啊。”

“我不是說籃球,不只是籃球。”

“,,,”我,其實是有被他的認真臉電到,你知道的,那種眼睛很好看的人就緊盯著你的時候,你就有一種被他施了定身法一樣的感覺。

“喂!你剛纔還說好的。”

“咳,我是怕把你教歪了。”

“你是挺歪的。”

“啊喂!”

“我是認真的。”

“好了啦,我知道,你就想霸占著我是不是。行啦,把你的電眼收一收,我又不絕緣!”

“可是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你說你是絕緣的。”

“,,,是你自己人設崩壞的哦,不要說我帶歪的。”

“看,我才和你在一起幾天就歪掉了。”

“,,,”子閎一定是被調包了,這不是我一開始認識的那個屌炸酷炫的冷冰山。

,,,,,,

我們的命運大概就是這麼綁在一起的。

說個秘密,子閎其實很黏人,當然只黏他熟悉的或者他想要黏的人,目前我就只發現了我自己一個。

黏人到什麼程度,大概是把我的朋友都擠走了的程度,大概是跟我一起簽了可米、進了劇組、成了組合的程度,大概是把他的夢想和我的綁在了一塊的程度。

【明傑視角高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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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闳视角】

今天是以綸的生日會,但我沒有去。因為尷尬。因為昨天。

其實準確來說,昨天才是以綸的生日,他是和粉絲們一起開了生日會。今天純粹是我們隊里自己的聚會,或者說是藉著由頭聚一次,畢竟我們聚一次太難。

我其實有跟哥打過電話報備,所以沒料到明傑還會給我打來電話。

接到電話我還慌了一秒,手機差點丟出去。果然,做賊心虛。

更讓我慌的是那頭沒有明傑的聲音,只有流水的嘩啦嘩啦的感覺,我第一反應就是他被灌酒了!明傑酒量很好的,敢稱自己是千杯不醉,這要是真醉了,那得被灌了多少酒。有那麼一瞬間我後悔沒有去聚會了。

還好後來明傑接電話了,是誤會,不然真不敢保證我會不會直接奔過去。其實有聽到明傑的聲音第一反應是心安,再才是生氣,氣他耍我,氣他不愛惜自己讓我擔心。

至於通話內容,我只能說,不愧是和我度過七年之癢的人,我的心思全被他通過幾句話就知曉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一張背面朝上的答案,他只需要輕輕的掀開就能知道我所有的回答。當然,他一般不會掀開。

,,,,,,

我們認識挺早的,早在進可米之前我們就很熟了。

第一次見面他就救了我,一個非常言情的相遇情形。

我這個人真的有點和社會脫節,幼稚園時已經在想黑洞是什麼這種問題,很奇怪吧。所以我國中的時候開始裝白痴,想著這樣就可以交到朋友,然後就被欺負,被逼著脫褲子。在上高中的時候就想著要改變,不想裝白痴,但還是遇到很多瞎人瞎事。

遇到明傑的那次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被打了,我都感覺自己要習慣了那種不正常的生活方式的時候,許明傑就出現了。

我這種描述好誇張啊。

但他在我心裡確實是不太一樣的存在。

其實我第一次見明傑的時候對他並沒有多少好感,即使那時候是他救了我。我不太想要別人救我,尤其是一個看起來比我還要小的人。他那時候臉很小,眼睛又大又亮,肌肉也不像現在這麼誇張,還喜歡笑,笑起來眼睛會變小,彎彎的,就更像小孩子了。

也是後來我才明白,他的外表年紀比我小,實際年紀大我幾個月,心裡年齡大我幾年。後面是一邊倒的他照顧我,而我,只能一小點一小點,,,

但我也確實從第一次相遇後就開始註意到這個人。有個奇怪的規律,當你註意一人的時候,你就會發覺他經常出現在你的生活里。

我看過他打籃球的模樣,個子不高勝在靈活,我看不懂技巧,卻能看懂別人對他贊賞的眼光,聽懂別人對他的贊揚,看懂場邊女孩對他的崇拜。

我看過他和別人打鬧的模樣,很歡皮,笑點不高,常常被逗笑到笑彎腰,明明挺獨立的一個人卻很喜歡掛在別人身上,絕對不吝嗇與他人的身體接觸。

我看過他打架的模樣,一臉的戾氣,臉上的稚氣全被凶狠替去,眼睛睜的很大,裡面卻一點靈動也沒有,出拳又狠又快絕不留情,落在自己身上的傷卻是不管多疼都滿不在乎。不得不承認,他凶狠起來的模樣是挺讓人害怕的。

我見過他等人的模樣,一個人雙手插兜靠在走廊邊,眼睛垂著面目表情,直到看到要等的人出現、走近,他表情開始變化,笑容慢慢擴大,直到那人走到身邊,他會直接摟住那人的脖頸,和他嘻里吧啦的說話,眼睛里不會再有別人。

是那一刻,我想要成為被他等的那個人。

,,,,,,

叫他出來幫我打架是我一時頭腦發熱,看到他如此爽快的遞給我他的手機,讓我把地址發給他的時候,我一時竟然放縱了我的衝動。

等我頭腦冷靜下來我都有種想去偷他手機、刪掉我給他的消息的衝動。所以當我沒有看到他出現在約定的地點時,我居然有種受虐般的愉悅感,那種感覺我後來有和明傑說過,他說我那是受慮慣了,要是放在現在我早去他家裡咬他了,,,

然後他來了,打我的那個頭頭揪起我的衣服,把我的臉朝著他的方向,說:“看,真是好朋友呢...“。

那頭頭廢話挺多的,但我只聽見了第一句,其他的時候我都在開小差,因為明傑,因為他憤怒的臉,因為他握緊的拳,我當時好像笑了,被扯到嘴角才想起來自己的境遇有多麼糟糕。

我當時特別想問他,既然決定了不來又為什麼臨時改意,看我如此狼狽的模樣。。

中間的混戰真的記不太清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傷的比我重,他又要打架又要分神替我擋着,那群混混走的時候他就躺在地上,那一刻我真的怕他死了。那種揪心的恐懼我今生不想經歷第二次。,

還好。他還有力氣打我。 。

我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打我,我有說錯了什麼嗎?

還有最後那個擁抱,莫名其妙... 的溫暖。。

我應該是從這時候,開始把他當成朋友的但我們之間的交流少的可憐,大概點頭之交?為什麼?或許是因為我內心的自卑。單方面的他幫我讓我缺乏平衡感我怕把他放在我心裡大重要的位置,而我對於他卻是個無所謂。 

,,,,,,

交流多起來是因為一次遲到,有點是因為我的緣故,雖然我不太想承認。奇怪吧,“生死之交“都沒能讓我們倆熟起來, -次遲到卻拉起我們倆之前的橋,大概是那讓我有了奇妙平衡感?

當時我正看樓前那棵比我年齡還大的樹,腦子裡卻紛飛著各式各樣的想法。直到我感覺到有人在看我,而且明目張膽肆無忌憚。

我猛一轉頭,看見了他略帶驚愕的臉,本來就不小眼睛睜的就更大了,然後就有點羞澀的朝我笑,我見過他那麼多表情、卻還真是第一見到他還會羞澀的。

之後的相處出乎意料的融洽,我不知道他是在容忍我的個性還是我們真就那麼合拍。我這個人很感性,也很敏感,常常一點小事就能讓我不高興,用明傑的話來說,就像拒人千里的冷凍肉,守著那刺人的冰碴當盔甲。

他說他會把我扣在他旁邊,讓我不要去煩惱太多。。

他真的有說道做到。

有一次他約我出去說是給我個驚喜。 我以為會是什麼奇怪的禮物,結果他把我領到離學校不遠的地方,在那裡我看到了曾經欺負我的那個混混頭頭,對臉其實沒太有印象,但前額那挫紅毛真的大讓人印象深刻了。。

“許明傑,你什麼意思?“。

“幫你報仇啊。現在他就一個人有什麼仇什麼怨現在發啊,

那個混深頭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一看就知道被打過了。哆哆喘嗦的抱著頭半靠著牆 看來被打的還不輕,

“你走吧。”我對那人說,那人瞥了我一眼,再警了一眼明傑沒說話也沒動,“許明傑,讓他走。”

“你什麼意思?”語氣里有明顯怒氣。

“你現在做什麼,像他們欺負我一樣欺負他們?像他們脫掉我褲子一樣讓我也脫掉他的褲子?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那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拳頭握得很緊,在我以為那拳頭會落在我臉上的時候,他一拳打在身後的牆上,“滾!”

那聲滾真的直接砸在我心裡,那一瞬間我都懷疑它是否有把我的眼淚砸出來了。沒有猶豫,轉身,抬腳,離開。

他突然一把拉住我,有點急,“你乾什麼?”

“不是你叫我滾嗎?”仰頭對著他,其實不過是在試圖讓眼淚憋回去。

“我又不是在讓你滾,我是說他。”他指著縮在一邊的混對我吼。那混混倒是很機靈的,趁著這空擋跑到沒影。

而我則被憋住一句話說不出。

“喂,怎麼不說話,剛纔不是挺能說的嘛。”

“讓我說什麼,感激你?”

“停。如果你要一直這樣和我嗆聲的話,你還是不要說了。”

“,,,”

“啊喂,你還真不說啊。”

“我怕我一開口又會和你吵起來。”

“對不起。”

“為什麼?”

“喂,正常程序不應該是你也說對不起,然後向我承認錯誤嘛?”

“我沒錯。”

“我有時候真的很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你在想什麼!那你就真認為我是錯的?我有什麼錯,我是在幫你,你看不出來嗎?還有,他那種混混打一頓又能怎麼樣!”他真的急了,青筋都爆出來了。

“所以呢,以惡制惡,以暴制暴?如果那真的能讓我擺脫之前那種命運我早就做了!我需要你,不是要你去幫我報仇幫我打架,我不是要你的守護,我是需要你這個人!”

我好像生平第一次這麼臉紅脖子粗的和人吵架,尤其還是和明傑,感覺好奇特。說出的話也多是沒經過腦子,就那麼藉著怒氣說出了口。

他沒出聲,打在牆上的那隻手分明流著血,他卻沒知覺一樣一下下摩挲著脖頸,眼睛則開始不自在的飄忽。

冷了一下,他似乎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我卻越看那隻流著血的手越難受。拉過他那隻受傷的手,牽著他的手腕,“走吧,我家有醫葯箱,給你擦點藥。”

他第一次那麼“乖巧的”任我牽著。

“你剛纔的話好惡”

“那你當沒有聽過!” 

【子閎高中視角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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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杰视角】

能當演員是個挺神奇的經歷。

我曾一度以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想想出道最初再想想現在的境遇,我不知道是應該歸於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我出道的第一部劇就是終級二了,劇剛出來的時候我因為造型問題被吐槽的很厲害,各種或嘲諷或貶低的言論簡直淹過了對劇本身的評價。我是沒什麼感覺,畢竟我自己也吐槽過那個奇葩的造型。

子閎那家伙卻過來抱我,什麼話都不說,就埋我懷裡,一頭支楞的頭髮扎著我的下巴。

拜托,我走的可是花美男路線,你走的可是冷漠硬漢路線,咱倆這樣真的合適嘛?

當然,我怎麼可能推開他,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柔弱”的躺我懷裡呢,平時,,,拜托,別讓我說他平時的表現,那高冷臉真是分分鐘想打啊。

現在這副樣子真的讓我心情很是愉悅,“嘛啦?受欺負了?”

“你別看評論也別聽他們瞎說。”

“也沒瞎說了,那髮型是挺醜的,你說劇組也不給我個好點的假髮,完全拉低我俊美的顏值。”

“屁啦你!”

“明明是我受的委屈卻還得安慰你,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可理喻。”

“切,你受委屈,難過的卻是我,你這樣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是這麼用的嗎?”

“對稱!”

“你真的是來安慰我的,還是故意來氣我的?”

“,,,你很在意嗎?”

“你覺得呢,有誰被人罵的一無是處還能笑嘻嘻的。”

“,,,”

“哎,既然不能以顏值征服觀眾,那我只能展示我的才華了。”

“,,,算了,當我沒說。把手拿開,我要起來了。”

“別嘛,再讓我抱會。”好不容易讓我抓到的機會,才不會那麼輕易放手。

“滾啦!”

我到底要怎麼評價這個家伙才算不過分呢,錶面冷漠疏離其實乖張搞怪,錶面霸道總裁其實傻兮兮的,他總是把最不像他的一面表現在外,把最真實的一面藏的很深。

我以為他會一直這樣隱藏自己,卻發現當了兵回來的他完全就變了一副模樣。

。。。。。。

是我先去當的兵,其實沒什麼,每個人都要有個這麼樣經歷,我只是想著把這個歷練提前經歷了,也想換個環境,讓自己沉澱一下。

當我把這個決定告訴子閎的時候,他居然生氣了,“你想好了?”

“我想了好久。”

“既然你都決定了,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扭頭離開的時候,我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我沒再把這個決定告訴別人,我想不通他在氣什麼,我也沒想過我的這個決定對別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居然在我家,睡著我的床,裹著我的被。垂著頭,縮成小小一團。

“你怎麼會在我家?”

“我找不到你了。”

“,,,”

“我在想著該用什麼態度對待這件事才是我平時該有的風格。”

“子閎?”

“我是不是應該說,‘作為你的好友,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這話有點難啊。”

“滾啦林子閎!幹嘛鬧得跟生離死別一樣,我就是去當個兵!”這家伙是瘋了嗎,一副被我拋棄了的模樣,而那委屈的樣子居然讓我有種憋悶的心疼,瘋了,一定是瘋了!

“哈哈哈,被騙到了吧,”他摸了兩下並不存在的眼淚,“我演技是不是變好了?偶像劇不是白拍的吧。”

“,,,”我真是,無話可說。一手揉揉那股還沒消散的心痛,另一隻手真想打在我面前這個笑嘻嘻的臉上!

“放心去當兵啦,把你家裡交給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也都交給我,我會都幫你照顧好的。”

“,,,”還是好想打他啊。

說到底,我那時還是沒有懂他說那些話時到底是種怎樣的心情。等我當兵回來,沒看到他時候才明白他那時的感受,大概類似於你把貓糧放在它的飯盆里,卻總也等不到它來吃,等飯盆里的貓糧堆成小山了,也沒看見它回來。

。。。。。。

我去當兵還好,畢竟團隊里大哥寵著他偉晉也是護著他,他是不會受到欺負的,他去當兵我是有點擔心的,畢竟魚龍混雜的地方真心說不好遇見什麼樣的事,我在他當兵的時候去看過他,黑了點也壯了點。挺好的。

。。。。。。

以綸是我退伍之後才見到的,那時候子閎還在當兵。之前雖然有聽過別人說他很喜歡子閎,但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迷弟,簡直不忍直視。手機里全是和子閎的合照,還有一些悄咪咪的偷拍,我的老天鵝啊!沒事還喜歡纏著我讓我講子閎的故事,我專門挑一些糗事來講,他居然還笑嘻嘻的全盤接受,粉絲濾鏡裝的也太厚了吧。

再後來,子閎歸隊。整個人都不太一樣了,用他粉絲的話來說就是放飛自我。

什麼人設什麼形象完全沒了顧及,而整個團隊似乎也在“泥石流”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放飛之後的子閎似乎更招人喜歡了

這裡的“人”典型代表就是以綸。

之前的子閎肯定不習慣別人黏著他,而現在卻在縱容著以綸,沒錯,“縱容”!

平時摟摟抱抱也就算了,做節目也要時時刻刻黏在他旁邊,如果不是節目有要求的站位,他分分鐘擠在子閎旁邊。而我作為他偶像的好兄弟時常被“排擠”。如果不是我清宮戲看的少,我絕對會排出一部宮鬥戲出來。

不得不說,以綸很會逗子閎開心,經常會看見兩個大傻子在那裡嘻嘻嘻,每這個時候我都要吐槽一番,而我的吐槽常被記入《男人吃醋表現123》【作者,黃偉晉】當中,吃醋?吃什麼醋?

我時常翻翻一些網絡平臺上的留言評論,看到一些類似“竹馬不敵天降”的評論,對此我只能翻個白眼再翻個白眼。

“黃偉晉,你又再寫什麼?”

“沒有!”

“真的假的?”

感謝公司,給我的衣服都非常方便我展示肌肉。

“威~還能不能好好做兄弟!”

“你說了實話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做兄弟的。”

“不行,我怕我說了就只能在下麵和你做兄弟了。”

“所以你還真是寫的我啊!”哼哼沒想到真被我詐出來了吧,又寫我!肯定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次不教訓是不行了!

“宏正救我!隨便來個人救我也行!”

“放棄抵抗吧,我還能留住你半條命。”

“給!”相當自覺的遞上了手機。

我還真冤枉偉晉了,他手機里那個《男人吃醋表現123》真的沒有更新,在我想把手機還給他的時候,“滴”微信消息突然響了,彈出的消息是晨翔發的“哈哈哈哈哈哈”。

蛤?貓膩!

側身躲過偉晉搶奪手機的動作,一個利落的轉身閃進旁邊一間屋子,上鎖。任憑偉晉在外面敲門,也不撼動我要一探究竟的決心。

打開消息頁面,往上翻,上幾條是偉晉發的:

【哈哈哈明傑又吃醋了】

【居然是因為粉絲po的一張以綸和子閎的合照,他自己見那兩個人膩在一起都多少次了,居然還對一張圖吃那麼大的醋】

【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呵,我怎麼可能吃醋,我翻白眼完全是因為他們太幼稚!

“滴”晨翔發過來新消息了:

【上次也是,Teddy發了張和子閎的合照,明傑隔了兩天也發了張和子閎的合照,哈哈哈好迷】

哈哈哈,哈個屁!

我那是為了,,,

對啊,我為了什麼?

我到底做了什麼讓偉晉能寫出一個系列故事,讓晨翔這個粗枝大葉的人都能註意到我的反常。

開了門,看看偉晉驚恐的臉,不做表示的把手機遞給了他。我都能想象的到他一會要給晨翔發什麼話:【完了完了我被髮現了,以後黨的事業我怕是完不成了。】

可惜我不知道,他發給晨翔的其實是:【你說,這次他能想明白了嗎?】

。。。。。。。

突然的開門聲讓我想起我還在洗手間待著,擦幹了手,推門離開。

我推開包廂門的時候以綸正在對著手機那頭的人撒嬌,我都能想象的到手機那頭的人的無奈臉。

看他掛掉電話之後有點沮喪的臉,跨過宏正和晨翔的長腿,坐到他旁邊,“你的子閎歐巴又刺激你了?”

“噢!我問他要生日祝福,他說昨天就給我說了,明明沒有!讓他再說一遍他居然不肯!哼,我要爬牆!”

“,,,”我真是受不了你們了!請記住你們成年了好嘛! 

【明杰视角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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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闳视角】

其實昨天是有發生一些事情,才讓我今天找著藉口沒有去參加聚會。

昨天以綸生日趴,我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家,想著給他發個信息祝他生日快樂,結果長長的祝福短信還沒發出去,門鈴就被按響了,門外是以綸的醉臉。

他,以綸,喝酒會上臉,就是喝酒多的話臉會比較紅,然後我看到的他臉整個就都是紅的。

我一開門他就直接撲過來,我天!他那身材撲在我身上我真的撐不住好嘛,我只能先穩住自己再撐住他,連拖帶拽的拖進屋裡。

“哥?”

“我,子閎。”

“哦,,,哦?子閎,是你啊!嘻嘻嘻,我好像有點眼花誒。”

默默翻個白眼,手疾眼快的扶住他下滑的身體,“想不想吐?”

“還好,不過你怎麼會來接我?”

“接你個頭!看清楚你在哪!”

“誒?我為什麼在你家?”

再翻個白眼,決定忽略這個疑問,“我帶你去洗澡,然後閉嘴睡覺好不好?”

“好,是子閎幫我洗嗎?好害羞誒。”

“如果你能自己去洗,我現在就放手。”

“不,不能,,,”

“所以,閉嘴。如果你從現在再說一句話,我就直接把你丟出去!”

“,,,噓。”

乖。

洗澡的過程太累了,比給哥家的那隻狗洗澡還累!不過,沒洗澡我真心不太想讓他睡我的床,,,等終於把他洗刷乾凈扔在床上的時候,我已經累到不行,看他在床上翻滾的模樣,我真的扶額了。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那,肯定是明傑了。

那是我高二他高三的那年的暑假,他之前一直跟我說他想報表演專業的學校,而且一直在準備著。

突然有一天,他打電話叫我出去,到一個什麼地方。我還沒到,就接到明傑媽媽的電話,說是明傑錯過了報考藝校的機會。剩下的路,我腦子裡一直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畫面。

那是個KTV,我打開包廂門的時候,裡面爆炸的音樂和濃烈的酒味直接衝到腦子裡。我定定神,強忍著不適走進去,然後就看到明傑一個人占據著三分之二的沙發,兩手抱麥在那裡嘶吼,桌上是散落著一些或半或滿的啤酒。

我徑直過去關了音樂,雙手抄在胸前看著他。

“你幹嘛。”他這時候才註意到我來了。

燈光有點閃,忽明忽暗地照在他臉上,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走過去,拿開他搭在沙發上的腿,坐的離他近一點。

“把音樂打開,陪我唱首歌。”

“你叫我來,就是看你如何逃避現實?”

“那你要我怎樣?抱著你哭一場?你覺得我做得出來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會安慰人,陪我一下就好。”他伸伸腿,調整了幾下姿勢,最後決定把兩條腿都搭在我腿上,“舒服多了。”

“我把肩膀借給你?”我試圖開個玩笑。

“好。”雙於環過我的肩,頭靠在我的肩上,“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在演言情劇?”

“不像,女主太醜。”

“是男主太醜吧。”

“你贏,那下麵應該是吻戲了吧。”

“喂,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懷好意!”

“早晚會要的,當我先幫你試試戲?”,

他沉默了,我好像說錯話了,不會安慰人也就算了,現在是不是連說話也不會說了。

“我還有機會嗎?”

“許明傑你聽清楚,你以後會是很厲害很厲的歌手,很出名很出名的演員!”

“噗,你這樣很誇張誒。”他扳過我的臉,“不過,謝了兄弟!來乾一杯!”

那天我知道了一個秘密:喝半醉酒的明傑會很乖,黏黏膩膩的纏人,喝全醉後會很feng,會打整套的醉拳。

這樣的明傑沒了那副保護的姿態,鬆鬆垮垮的模樣分明比我小上幾歲。

“明傑,你醉了?”

“沒,你把那椅子扶好,它好像要摔了。”

你不是醉了,是喝了假酒喝得傻掉了吧。

“誒?這是我家嗎,我床單怎麼變色了?”說著話推開了我,狗刨一樣的姿勢頭倒在床上。

“你看清楚,這是我家,我的床。”喝了酒怎麼就變了一個人呢,傻。

“我就說我的房問怎麼可能這麼乾凈呢?”極為熟練的蹬掉鞋子,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

“許明傑你還沒洗澡!”我的床!

他順從的從被子里伸出兩隻手臂,舉高,“你嫌棄你給我洗啊。”

這幅無賴的模樣是怎樣?我翻個白眼做出了今生最快的一個決定:當然要洗!

洗他應該比洗整個床要容易吧,,,

可惜,事實是,洗許明傑比洗整個房間還要辛苦!

而且,我非常慶幸我的床是個雙人床。

。。。。。。

後來我們極其幸運的被星探發現,演了劇成了演員,組了組合成了歌手。

我有說過剛出道的時候日子有多麼多麼苦,其實說認真的,苦是真苦,卻並沒有覺得那段日子有多難熬。

那時候的公司還是傳說中的造星工廠,對我們也是要求極高,於是就有了去韓國培訓的那段時間。

哥有唱歌和跳舞的基礎,是整個團隊的支柱,偉晉唱歌很好定位在團隊的主唱,明傑的高音很棒,是團隊的高音王子,只有我一無是處。跳舞常被老師說是肢体不協調,唱歌又被老師說抓不住音準,總之,我是組合里最不合適存在的那個。

這種壓力是我從來沒經歷過的,明明沒有人說你什麼,卻分明感受著那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這讓我常常獨自一人跑到頂樓呼吸上面的空氣,而明傑總是第一個找來的。

“今天沒有月亮。”明傑擠了擠我,讓我挪出一大半的座椅,這是他的習慣,椅子需要占據大半才舒服。

我看看他空空的兩隻手,“啤酒呢?”

“你成年了嗎還要學著大人喝酒。”

“也不知道前幾天是誰偷偷帶了酒給我喝,還拍我出糗的照片!"

“哈哈哈我哪知道你那麼不能喝酒,喝了酒又那麼能撒瘋。”說著掏出了手機,給我看他的

手機屏幕,“這張是珍藏版,我都沒給宏正和傳晉看。”

照片里的我踩著屋頂邊緣的矮牙努力搭著哥的肩,哥下蹲配合著我,偉晉在我後面一臉驚恐

的護著我,根據照片的模糊程度我都能想象得到明傑在我們對面笑的有多麼誇張。

“你變態啊,用這麼醜的照片做屏保。”

“你懂不懂藝術明明拍的很好啊!你又翻白眼,不要以為我沒看到。”

“好啦好啦,我餓了下去吃飯吧。”

“不用,一會兒宏正和偉晉會上來。”

“你又知道?”

“我還知道一定是宏正先上來負責帶啤酒,偉晉再等一會會帶飯菜 。”

“真的假的?”

“賭不賭?”

“腳底板十下?”

“賭大點,輸的那個人洗四個人的襪子一周。”

“好。”

我開始註意著樓下的動靜,果然不一會就開始有聲音傳過來,先露出頭的是偉晉。 

我指著偉晉,“你輸了!”

“歪?黃偉晉!我們不是說好了先讓宏正上來的嗎?”

“是這麼說啦,可是先喝酒對胃不好,我先帶飯上來填填肚子嘛。“偉晉晃晃手裡的飯,表情相當無辜。

“少騙人,明明就是聽到了我們的賭約,故意的吧!”

“我作證,我們真沒聽見什麼洗襪子一周的賭約。”說話的是宏正,手裡領著幾罐清酒,“不過做人應該有原則,願賭服輸。”

,,,

那天的酒並沒有喝,因為上次喝酒被罵了,

也因為我總不能一直藉著酒去逃避。

那天的天氣是不怎麼樣,陰陰沉沉的混沌著,像是孩子要哭之前壓抑的哽咽,但我能回憶的只有明傑的大笑偉晉的擁抱團大的鼓勵,感受到的只有溫暖和感動。

。。。。。。

後來經歷了團隊加人,他當兵我當兵,團隊再加人,一系列的改變,站的離我最近的還是他許明傑。

我們太熟悉對方,一舉一動都明白對方所想,接梗的話也是脫口而出。但有時候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太自信我們之間的關係了,還是我們越走越遠,開始不懂得對方在想什麼。

那是健身房,不熱愛健身的我和Teddy尋摸個空地看影片,裡面有個非常搞笑的鏡頭,我們正笑的歡呢,突然被旁邊正在健身的明傑打斷了,非常生氣的問Teddy在笑什麼。

我要再強調一次,明傑生氣的樣子真的非常嚇人,有種下一秒就要一拳打到你臉上的感覺,其實當然不會真的打你,但震懾力是一樣的。

Teddy應該有被嚇到了,指著影片沒說出話。

我算是常有見過他這副模樣,習慣了他生氣時的樣子也就不怕了,屎一般的沒有挑釁的意思卻非常像挑釁的話脫口而出,“Teddy,不用理他,他又更年期了。”

其實說完我有後悔,但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而明傑似乎更生氣了。

Teddy試圖輓救局面,“我們在看影片,真的沒有在笑你。”

明傑應該是信了,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卻依然板住臉沒說什麼扭頭離開了。

我和Teddy相噓,誰也沒有了接著看影片的心情。

Teddy打了招呼離開,我獃坐著卻怎麼也坐不住。我有點懊悔之前脫口而出的話,想想剛剛明傑生氣的模樣,應該是真誤會了、生氣了,我還那樣火上澆油。

拿了瓶水,在健身房角角的一個地方找到了明傑,“喝點水嗎?”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真生氣啦?我剛纔只是開玩笑的。”

“沒有。”

“你鼻孔放大了!”

“放屁!我哪有?”

應該是不生氣了吧,畢竟接了我遞給他的水。

“你剛纔為什麼那麼生氣?”

他喝水的動作頓了頓,“沒什麼,就是個誤會。”

“那也沒必要生那麼大的氣啊。”

“,,,我也不知道,腦子充血突然就很生氣啊。你很煩餒!問那麼清楚幹嘛!”

他又有點生氣,飲料的瓶子被他捏的有點扭曲。

偉晉來的很不是時候,還掏出手機“啪啪啪”打字,他的舉動成功轉移了明傑的怒火,“黃偉晉!你又在寫!”

寫?寫什麼?他們之間居然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沒有吧,我哪有在寫什麼,你鍛煉眼花了吧,就告訴過你鍛煉也是要有節制的,不能,,,”

“黃,偉,晉!”

一個跑一個追,結局我用腳趾也能猜到。

不過,寫的到底是什麼,能讓偉晉這麼護著,又讓明傑這麼生氣?很好奇啊。

。。。。。。

以綸還在翻著打滾,我實在是累了,推他在一旁,給自己騰出個能躺的位置。我只祈禱,他的睡相比明傑好。

“子閎?”蹭蹭挪到我身邊,狗狗眼看著我。

“嘛啦?”醉了還賣萌。

“子閎?”

“,,,”我幹嘛搭一個醉漢的話。

他看我不說話,探頭貼在我肩膀。在我都要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一個利落的一點不像醉漢的翻身壓在我身上,又慢悠悠用手臂撐開一小段距離,“hi,很高興認識你。”咧嘴笑出梨渦。

什麼鬼?偶像劇演多了被附體了?

“下來!”

“不要!”

“王!以!綸!”他這個姿勢真的讓我不知道怎麼躲,這樣近的距離讓我能聞到他頭髮上的我的洗發水的味道,看清楚他眼睛里倒映出的我。

“你凶什麼凶!”他撇嘴,他居然還有臉撇嘴!

“那好,你下來,有話好好說,坐正了說。”

“不要!你一定會躲,你就會躲。”

“,,,我躲什麼了?”有,,,嗎?

“我喜歡你,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

“,,,”我以為這層窗戶紙永遠不會捅破。

“你有喜歡的人,一個喜歡了好久的人。”

“,,,很明顯嗎?”我也以為這個秘密永遠不會被髮現。

“特別不明顯,可我還是看出來了。”

他鬆了支撐身體的胳膊,腦袋抵在了我的胸口,頭髮的溫濕暈染了我胸前的衣服,絲絲涼意。

“你還會喜歡他多久?”

“不會太久了,大概等他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那我會喜歡你多久?”

“大概等我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我好困,我睡著了。”

“從我身上下去,好好睡。”

“呼呼呼!”

“生日快樂,恭喜你21歲了。”

“呼呼呼。”

,,,是真睡了,把他從我身上推下去都沒醒。

喜歡嗎?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公眾場合說過我最愛的是他許明傑,但我已經分不清我究竟是對他抱著一種怎麼樣的感情。我曾有試想過我們結婚會是怎樣的情景,結果我想到的是一團的糟糕,我也試想過我有一天失去了他又會是怎樣的情景,我得到的答案又是一片混亂,那種介於失不掉得不到的半墜感,讓我無法界定我對他到底是愛情還是友情。

或許是吧,我真的是在躲,躲著不去面對,躲開將有結局。

思緒是被又一陣的敲門聲打斷的,門外是以綸的小助理,說是明天有通告卻怎麼也找不到人,我看看助理瘦弱的身板,再看看以綸死豬一樣的睡相,認命的將那一坨抱起來送到車上,目送著他們離開。

。。。。。。

手機鈴響了,上面閃爍的是以綸和我的合照。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以綸?”

“嗚,林子閎,你都沒祝我生日快樂!”

“我昨天不就說了嗎?”

“誒?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還記得你昨晚開完生日會去哪了嗎?”

“呃,酒吧?”

“然後呢?”

“回,回家了?啊!你知道對不對?快告訴我啦。”

“傻子!”

“你罵我,嗚嗚你不愛我了,再也不和你好了,哼!”

“為了防止你看不見,我告訴你我剛剛翻了個白眼。”

“嗚嗚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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